向量場(Vector Field)
先考慮液體流場(flow field),假設其速度向量為 V=(P,Q),其中P,Q 為平面域 D 上的
一階導數連續函數(i.e., P,Q∈C(D))。若以向量 i, j, k 分別表示卡氏座標沿著x, y, z-軸之單位向量,則有
V=Pi+Qj. 若令算子 ∇ (讀成del) 為
∇=(∂x∂,∂y∂)=i∂x∂+j∂y∂ 則微積分介紹過的散度 (divergence) divV 與旋度 (curl) curl V 為
divVcurlV=∇⋅V=∂x∂P+∂y∂Q=Px+Qy=∇×V=i∂x∂Pj∂y∂Qk∂z∂0=k(∂x∂Q−∂y∂P)=k(Qx−Py) 試問這兩個量物理意義為何?以及與調和函數或解析函數之關係為何?可以透過流場來說明。
divV 之物理意義
先討論 divV 之物理意義。考量下列流場:

圖片取自https://tylerxhobbs.com/works/2018/unfenced-existence
於其內定義一塊長寬為 Δx,Δy 之控制體積 (control volume),右下較之座標為(x0,y0)。想要了解進入此控制體積流體質量之變化,參考下圖:

其中假設水平線上的Q是相同以及垂直線上的P是相同。如此一來,水平方向之淨流入量為
[P(x0+Δx,y0)−P(x0,y0)]Δy≈∂x∂P(x0,y0)ΔxΔy, 垂直方向之淨流入量為
[Q(x0,y0+Δy)−Q(x0,y0)]Δx≈∂y∂Q(x0,y0)ΔxΔy, 因此控制體積之單位面積淨流量為
ΔxΔy淨流入量≈∂y∂P(x0,y0)+∂y∂Q(x0,y0)=div V(x0,y0). 因此 div V 之大小表示此點是單位面積流通增量

故 div V(x,y)=0, ∀(x,y)∈D,則表示域 D 內之質量守恆(conservation of mass)。
curl V之物理意義
接著討論 curl V 之物理意義。在下列流場:

圖形網址:https://upload.wikimedia.org/wikipedia/commons/f/fe/Airplane_vortex_edit.jpg
控制體積邊長亦為 Δx 與 Δy,其左下角的座標為 (x0,y0),考量下列簡圖:

沿此控制體積邊界之旋流量為
P(x0,y0)Δx+Q(x0+Δx,y0)Δy−P(x0,y0+Δy)Δx+Q(x0,y0)Δy=[Q(x0+Δx,y0)−Q(x0,y0)]Δy−[P(x0,y0+Δy)−P(x0,y0)]Δx≈∂x∂Q(x0,y0)ΔxΔy−∂x∂P(x0,y0)ΔyΔx 因此控制體積之單位面積淨旋流量為
ΔxΔy總旋流量≈∂x∂Q(x0,y0)−∂y∂P(x0,y0)=curl V(x0,y0). 故 curl V 之大小表示此點是單位面積旋流增量,即

即當 curl V(x,y)=0, ∀(x,y)∈D,則表示域 D 內為無旋流(irrotational flow)。
圓柱位勢能(Potential flow around a circular cylinder)
以下說明,參考 Wiki 網頁 https://en.wikipedia.org/wiki/Potential_flow_around_a_circular_cylinder
考量針對無黏滯 (inviscid)、不可壓縮 (incompressilbe)與無旋流場,場中有放置一R圓柱,對應之流場圖示如下:

設速度場為V並以 D 表示流場的域,對應的座標與進入流場的流體速度為 V=(U∞,0):

則∇⋅V=0 以及 ∇×V=0,由定理3.3-3知∃ϕ∈H(D) 使得 V(x,y)=∇ϕ(x,y),由於 ϕ 為調和函數,因此
Δ2ϕ(x,y)=0,∀(x,y)∈D. 取極座標表示,則
V=(U(r,θ),V(r,θ))=∇ϕ=(∂x∂ϕ,r1∂θ∂ϕ). 以及
Δ2ϕ(r,θ)=∂r2∂2ϕ+r1∂r∂ϕ+r2∂θ2∂2ϕ=r1∂r∂(r∂r∂ϕ)+r2∂θ2∂2ϕ=0 代入邊界條件
{r=R時,r≫R時,ϕr(R,θ)=0V(R,θ)=U∞+i⋅0=U∞. 透過分離變數法,解 Laplace 方程式,可得
ϕ(r,θ)=U∞r(1+r2R2)cosθ 即
V=(U(r,θ),V(r,θ)=U∞r(1+r2R2)(cosθ,−sinθ). 此外,對應的正交曲面 ψ則為
ψ(r,θ)=U∞r(1−r2R2)sinθ. 流場的等高線圖如下,其中白線表示 ϕ (位勢能函數)、黑線為 ψ (流線函數):

圖形網址:https://upload.wikimedia.org/wikipedia/commons/1/17/CylinderVelocityPressure.png